Monday, March 30, 2009

激進

激進或極端是壞事麼? 我認為不。對我來說,激進或極端是一種passion,一種反抗。當權者總愛和諧、安定、繁榮等標語,但在這漠視差異、虛假單一的表象背後,犧牲了多少人的權利。

近期看了很多令人不安的電影,極端情慾、極端暴力。極端的東西總是深深吸引我。我是在negativity中得著動力的人,光明有時過於簡單,體會黑暗和光明,生命才比較完整。有人問蔡明亮為何要拍《天邊一朵雲》這樣令人不安的電影? 他反問不是已有很多令人舒服的電影麼? 為何問我怎麼拍一部不安的電影? 班雅明就曾將作家描繪為破壞者。

然而,我深深體會不論是極端或保守的人,最容易犯的錯誤就是將問題簡化和本質化。結婚是保守,越軌等於解放,事情總是比我們想像還要複雜一點。在《並行與弔詭》中,薩依德曾說:「在所有的社會中,佔大多數的是遵循所有既定模式的平凡人,而少數憑藉著才能、特立獨行的個人並不屬於平凡人之列,在很多時候,他們對平凡人是一大挑戰,甚至是一大冒犯。當大多數的平凡人想要壓抑、簡化、規制化少數複雜、不守常規的個人時,問題就來了。雙方勢必有所衝撞。」(頁242)

牧師說支持明光社,因為他們是黑暗中的光明,黑暗總是排斥光明的。《並行與弔詭》中巴淪波一句深刻的說話,他說:「但你必須走過黑暗,才能看到光明。如果你總是身處在光明之中,你就看不到光明。」(頁219)

陳智德 ──《市場,去死吧》

聽陳智德朗讀他的詩作〈說不出的未來──回歸十年紀念之一〉,內心特別激動。那種徘徊在壓抑與併發之間的怒氣,嘲諷與自嘲,呈現了他對香港社會文化的質詢。

他的詩集《市場,去死吧》充滿本土意識,為著這把主流外的孤獨呼聲,雀躍不已。

詩歌的最後一段:

世界就是這樣,不用問,還要這樣繼續下去
不會有我們的歌或城市的歌,什麼改變了都不用問
寬頻人、信用人、保險人、問卷人還有電器人和車牌人
夜了是時候收起易拉架廣告,變回自己來嘯聚
這裡是旺角,西洋菜街、通菜街、豉油街
夜了會有更多十年前的人,透過選曲機去想像
昔日曾唱過那說不出的未來;但未來已變成一張合約
教我們記著那條文、那趨勢、那回贈
誰都知道那世界的底蘊,誰都不在乎
那發展、那廣告、那即將過期的荒謬
但什麼是荒謬?我們尚要苦思,而我們的機構已把它寫入
他們為我們編著的合約了,寬頻人、信用人、保險人
不斷變身的兼職人、瀕臨絕跡的文字人
一切不由自主的教育人,可否與即將到期的生命相約
去簽另一份約,還是去喝一杯,何妨再變回一個人

這首詩的題目,源自夏韶聲的〈說不出的未來〉:




夏韶聲 Danny Summer
曲:李壽全
詞:劉卓輝

霧 裡 看 都 市 憂 傷 與 灰 暗
人 們 在 抱 怨 天 氣 互 說 風 光
我 對 你 傾 訴 但 充 滿 了 隔 膜
似 是 我 故 作 寂 寞 在 一 角

愛 上 了 電 視 不 需 要 思 索
模 糊 面 對 工 作 日 夜 去 奔 波
偶 爾 看 齣 戲 漆 黑 裡 歡 樂
我 愛 你 那 歌 曲 天 天 播

曾 話 過 賽 馬 不 禁 跳 舞 自 由
曾 話 過 這 裡 不 變 我 會 逗 留
你 問 我 我 為 何
說 不 出 對 未 來 的 感 覺

那 個 要 包 裝 青 春 與 奔 放
誰 高 呼 空 虛 觀 眾 便 心 醉
我 聽 到 歌 聲 醫 不 了 飢 餓
上 帝 愛 你 跟 祂 去 天 國

誰 做 錯 世 界 到 處 有 難 民
誰 做 錯 你 要 降 世 救 罪 人
你 問 我 我 為 何
說 不 出 對 未 來 的 感 覺

今 天 我 知 鄉 村 變 了 都 市
今 天 也 知 文 明 原 來 是 這 樣

告 訴 我 你 會 叫 喊 與 淚 流
告 訴 我 這 個 世 界 叫 地 球
告 訴 我 我 為 何
說 不 出 對 未 來 的 感 覺

告 訴 我 你 會 奮 鬥 到 盡 頭
告 訴 我 看 到 了 自 由
告 訴 我 我 為 何
說 不 出 對 未 來 的 感 覺

Wednesday, March 25, 2009

余若薇﹕一場無平反無結果的官司

2009-3-25

【明報專訊】本月13日,高院夏正民法官就教育學院風波,批准教育局長的司法覆核。有關判決,一方面引起學術界的莫大迴響及疑慮,另一方面有人以為還了羅范椒芬一個公道。究竟夏正民在判決中說了些什麼?

2004至2007年間,特區政府大力推行教育改革,招致不少批評,當時的教育高官李國章和羅范椒芬跟教育學院高層多次接觸,其中有傳高官要求教院校長莫禮時「炒」兩位批評教改的教員葉建源和鄭燕祥,又要求教院與中大合併,官員因而涉嫌干預學術自由。就教育學院這風波,特首終於在07年成立一個由法官主持的二人獨立調查委員會,進行公開聆訊,歷時35天、傳召24名證人,最後於同年6月提交一份約200頁的調查報告。

委員會裁定:「雖然羅太沒有要求解僱葉先生和鄭教授,但她曾要求莫禮時教授設法約束葉先生和鄭教授的批評。羅太的投訴,即使是出於善意,也屬不當,而且對葉先生和鄭教授的學術自由構成不當的干預。」

教育局長提出司法覆核,但完全不觸及最關鍵的高官透過校長向學者施壓的部分,反而只抽出另一段羅太與其中一位學者的私下「激辯」。代表政府的英國御用大律師要求夏正民法官作出聲明(declaration),指出高官與學者私下對質,即使激烈,亦不構成干預學術自由。夏正民認為這說法誤解了委員會報告,委員會只不過就事實真相作出對羅太的批評,並沒有意思說高官與學者永遠不能私下激辯。

政府這次尋求司法覆核,有多點令人不安的地方﹕

第一,司法覆核是一個特殊程序,與上訴不同。司法覆核處理涉及程序不當、不合法越權或明顯及重大不公義的事情,一般針對當權者的行政失當行為,但這次政府並沒有指委員會失當或裁決錯誤。

第二,調查委員會聆聽證人作供後,已作出事實的判決,無論上訴或司法覆核,委員都不會重新聽取證供,亦不會輕易推翻委員會對事實的裁決。

第三,教院風波牽涉長達3年期間官員與教院之間多次接觸,調查委員會從整體證供作出事實判斷,誰是誰非已經了然。政府從這3年期間教育官員與教院多次接觸抽出當中的一次「激辯」,要求法庭撇開其他事實,而作出重新評估,對委員會及涉案者都有欠公允。

第四,司法覆核的結果被廣泛報道為羅太得到「平反」,但法官究竟說了什麼?

夏法官判辭中最重要的一段如下:

"The fact that a senior public administrator privately confronts an academic to criticize that academic's published opinions on any particular matter does not itself constitute a violation of article 137 or the academics's own right of freedom of expression. It only does so when the confrontation contains, directly or by implication a threat of sanction of the kind we have described earlier in this judgment."

夏正民只不過說學者有權發表公開言論,高官亦有權私下找學者對質,批評其言論不當,而官員這個動作本身並不違反《基本法》第137條保障的學術自由,也沒有侵犯學者的表達自由,除非,官員在說話當中,以明示或暗示方式,威脅該名學者可能會受到某種懲罰。

夏正民並沒有推翻調查委員會報告的任何裁決,亦沒有給任何人平反。他更拒絕政府代表的要求,不願作出聲明。政府申請覆核而沒有任何救助(relief),等於原告要求索償,法官批准申請,但不判任何賠償,這官司意義何在?

可能有人以為法官澄清了何謂學術自由,但法庭根本不是一個為學術自由和大學自主下定義的場所,這類定義適宜留給學術界繼續探討,政府實在不應該浪費公帑,打一場沒平反、沒結果的官司。

作者是公民黨立法會議員

Sunday, March 22, 2009

不同的聲音

龔立人﹕我們等待聖本篤 而不是先知 

【明報專訊】是否將同性同居伴侶納入《家庭暴力條例》(簡稱條例)受保障範圍是當下激烈(但可能不理性)辯論的焦點。反對將同性同居伴侶納入條例者認為這是間接將家庭定義,會為日後同性婚姻合法性鋪路。支持者卻認為同性同居伴侶應平等地得到條例保障,而這與爭取同性婚姻不應混淆。前者主要以某類基督宗教人士為主(例如蘇穎智牧師),後者包括基督宗教人士、人權倡導者、法律學者、性小眾等等。本文不是要評論他們的差異和探討其他可能性,而是嘗試分析反對者中某類基督宗教人士由恐懼而建立的理性和行動,從而思考基督宗教的社會角色。

從恐懼開始
若我們接受宗教與恐懼有一定的關聯時,宗教為人類提供安全感,讓人類有信心和盼望面對艱難與恐懼。這與討論宗教是否真實沒有必然關係。然而,當宗教提供的安全感化身為或等同某種社會制度或秩序時,宗教人士漸失去對宗教超越性的體驗,反而被自己設計的恐懼所困。例如,當有基督宗教人士以婚姻和家庭(一男一女的公眾關係)來克服他們對關係秩序的恐懼時,他們就很容易將一切與一男一女不一樣的公眾關係視為不可接受,甚至邪惡。關鍵不必然在於離婚、同居和同性關係等等對社會秩序的破壞或他們本身的邪惡,而在於基督宗教不再讓人有信心和盼望面對恐懼,反成為維護社會現狀的力量。

在此,我們不需否定宗教對人面對恐懼的價值,但宗教人士需要不將宗教提供的安全感等同某一社會秩序或意識形態。否則,宗教容易成為公民宗教(civil religion)。再者,縱使同居(不論同性或異性)可能令某些基督宗教人士不安,但基督宗教人士需要肯定安全感來自上帝,而不是某種社會秩序。

陰謀與不信任
恐懼往往使人失去對人的信任,甚至處處充滿猜疑。這正是當下某類基督宗教人士的情况。

第一,他們運用滑坡理論證明他們觀點的可信性。例如,蘇穎智牧師說,「條例通過將製造更多人同性同居」。雖然滑坡理論提醒我們要留意可能的影響,但極端推論(或想像)是靠嚇多於鼓勵思考。

第二,雖然他們口口聲聲說反對一切暴力,但他們卻看他們所定義的家庭比受虐者更重要,以致他們只要求他人讓步(例如修改條例名稱),而不是自己先讓步。

第三,他們只看見他們認為(或自己製造出來)同志組織的陰謀而看不見受虐者的臉容。縱使不同法律人士指出條例所指的家庭不是定義婚姻,但他們仍傾向選擇最懷疑的態度,因為魔鬼在細節的心態使他們努力找出魔鬼,而看不見上帝。
重點不在於以宗教理性參與公共論域是否合理,而是類似蘇牧師的言論和抱着魔鬼在細節的心態只會令人對基督宗教懷疑。

真理在我一方
不是一切不認同同性關係的基督宗教人士都是敵視同志。但當不認同同志關係已以政治運動進行時,不認同他們做法的人也不願公開批評他們的不合理。例如,當黃成智議員被問及如何看待蘇牧師的言論時,他以尊重他個人言論為由,拒絕評論(1月18日研討會時表達的立場)。在另一個場合,一位參加者無奈地說,「我不可以公開反對教會對條例的立場;否則,我的工作將不保」。當反對條例包括同性同居者自覺自己是先知時(指在舊約聖經 時代,宣告上帝的話和對不公義批判的人),他們不會覺得自己有錯,因而缺乏自我批判能力。先知的身分使他們不但不會考 慮妥協,更以被批判和被辱罵為榮。

麥金泰(Alasdair McIntyre)說:
「面對黑暗時代……若這德性的傳統能夠在黑暗時代下仍能生存的話,我們就不是全然沒有希望……我們所等待的不是果陀,而是與他很不同的聖本篤。」

縱使這時代真的如某類基督宗教人士所說的黑暗,但如麥金泰所言,教會要展現聖本篤的生命,就是透過教會細小的群體,肯定信心與盼望、友誼與和平、尊重與自我反省等等德性,而不是製造恐慌來維護自己的安全感。我們等待的,不是自以為先知的教會,而是聖本篤的教會。我盼望有基督宗教團體願意以保護受虐者為優先,踏出寬容的第一步。以上只針對基督宗教的言論和行為,因為我相信它可以是聖本篤。

作者:龔立人
香港中文大學 崇基學院神學院副教授
文章轉載自《明報》,2009年1月21日。

我十分欣賞龔立人的勇敢!針對教會某種主導的論述,他提出了不同的觀點。我認為作為基督徒,在作出任何判斷前,也有責任從不同的角度去理解分析問題。立場,不必然只得一種。

Thursday, March 19, 2009

Instant Light : Tarkovsky Polaroids

在書店閒逛時碰上塔可夫斯基的polaroids攝影集,這是其中一張相片, 很poetic!!


文字‧性格

有時很羨慕別人輕省的文字,總覺得自己過於認真,甚至到了沉溺的地步。別人輕輕帶過的問題,我會反覆思考好幾天,然後費勁地闡釋我的觀點,一切在不知不覺間變得沉重起來。我想那是因為我不太聰明,所以每次都會在一些小問題上鑽牛角尖,漸漸形成了文字的一種性格。

Thursday, March 12, 2009

王菲 09



王菲最新的MV ,一首不曾發表的03年舊作〈我愛你〉,收錄在張亞東最新的個人專輯《潛流》。我對polaroids有特殊的偏愛───掛著不同表情的臉孔、陽光的殘照、天空中的浮雲、交錯的影像。還有絕好的歌詞和編曲,而久違了的王菲,歌聲依然迷人。

〈我愛你〉
作曲:張亞東
填詞:蕭瑋
編曲:張亞東

多簡單 愛情 像就做完的夢 清楚 模糊
多簡單 像第一次問你愛不愛 你說 愛 愛
多美麗 回答 它輕輕的掠過 不願落下
這一些熱的烈的情 和蒼白的浮冰 多無影

啊… 散 散落 那些忽而現 又有時隱而不見的飛
啊… 散落 那些抓也抓不住的 才是真的

多簡單 愛情 它輕輕的掠過 不願落下
這一些熱的烈的情 都無影 啊 多透明

啊… 散 散落 那些忽而現 又有時隱而不見的飛
啊… 散落 那些忽而亮 轉而模糊 隱隱約約飄落
啊… 散 散落 那些忽而現 又有時隱而不見的墜
啊… 散落 那些抓也抓不住的 才是真的

Friday, March 06, 2009

陳綺貞 太陽


不知該如何說好,聽了好幾個星期的陳綺貞,
讓我失去了辨別好壞的言詞;
在黑暗的深海裡飄浮著,屏息凝氣,
為要宣告我又一次戀上了你。

Thursday, March 05, 2009

浮生路


兩星期前的周五晚上,跟好友看了電影《浮生路》(Revolutionary Road),回家途中讀著台灣作家駱以軍的《降生十二星座》,朱天心為小說寫的序言竟不奇然地呼應著電影的主題,我還來不及從電影引發的深思回過神來,書上的一字一句已砰砰地敲打著我的心,精神有點振奮,心裡卻一陣抽痛。聚精會神地讀著:「人面對著一個簡單的抉擇,他不是隨波逐流,依從大多數人的生活方式過活,便是一個精神病患者。」(頁16) 朱天心所指的是獨樹一格的創作者往往被視為瘋子。這句說話令腦海閃現Frank衝著April而來的那個兇悍的眼神。女人的偏執令男人怒不可遏,質問著她是否生病,粗暴地說要為她找精神輔導。一念之差,Frank從尋夢者搖身一變成了一個維護自身既得利益的壓迫者。這一幕充滿著不見血的暴力,兩性之間刀光劍影,可恥的是男人最後訴諸制度賦予他的權力作為後盾,徹底地背叛了女人。難怪有些激進的女性主義者說,即使男人多麼誠懇地支持女權運動,也不能苟同他們作為女性主義者的身份。


或者我們從來沒有仔細想過,一個人在建立所謂「完整」、「特定」的身份(根本不存在!)的過程中──男人成為男人,女人成為女人──需要經歷多少規訓與懲罰。因此瘋子和不順從制度的女人,註定被放逐到孤島上,他們的聲音手握權力的人永遠不願聽、也聽不懂。而任何反抗必須付上沉重的代價,甚至一己的生命。從April身上滴下來滲滿地毯的那一灘鮮血,令我想起Roman Polanski執導的電影《黛絲姑娘》(Tess d'Urberville),改編自Thomas Hardy同名小說。女主角Tess為了追求真愛,殺了曾經污辱她卻成為她丈夫的Alec,電影沒有交代細節,只讓觀眾看到從天花板上逐漸滲出來的鮮血,視角上相當震撼,那是革命者與血的聯繫。

只感嘆平權運動只有幾十年的歷史,女性現在享有的自由,真的得來不易,我們卻太善忘了! 我們甚至揮動起鞭子豪不留情地虐打離了隊的人。

或者有人覺得電影太沉重了,婚姻真的那麼恐怖嗎?! 結過婚的人或許深諳這個道理,那種不見血的暴力。我們絕對可以不認同婚姻這個制度,why not?! 約束跟婚姻似乎永遠是雙生兒,不過我反而覺得婚姻最美好又最可怕之處是它的穩定性,簡直是最甜美溫柔的毒藥,極端的說法是一種慢性自殺,讓自己一點一滴地死去。然而,這是否必然的結局呢!?

我是喜歡《浮生路》這齣電影的,那晚跟好友談了很多關於對婚姻的想法,我倆不約而同地豁達。我們的豁達是建基於一種開放性,婚姻或許是暫時的答案,前面的路誰說得準呢!? 人生意想不到的事情多的是!!

Monday, March 02, 2009

多元

到底甚麼叫多元呢? 那晚你謾罵香港文化如何單一、如何缺乏包容,我是十分認同的。但當你開始將所有事情本質化,將複雜的情境或抉擇,化約為二元對立的意識形態,將所有人只分為敵我陣營,我彷彿看到另一個壓迫者。我強烈的感到你跟被你唾罵的人根本沒有分別。

多元是一條多麼艱難的道路,經驗告訴我兩個觀點不同的人要真誠溝通,必須先放下成見 。你令我徹底失望,只要對方跟你有一丁點的歧見,你也無法安心,你也再無法接納。你跟你所反對的人一樣,選擇排斥唾棄與你稍有不同的人,到底你是從甚麼時候變得如此狹隘 ? 多元文化不是建基於彼此尊重的基礎上嗎? 排斥異己真的可以改變世界,令世界更多元更自由麼?!

The Cranberries - Dying in the Su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