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May 23, 2006

出走

I lack the courage to run aw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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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走。

從背叛你那天開始,我的世界不一樣了。
猶如棲身在巨鯨牙縫,茁壯成長的小魚,
在黝黑的長廊,冰冷的流域, 死亡的爪牙間,
追尋渺小的自我。

在惶恐中,愛變得如此脆弱。
而愛,或許存在過。
只是善惡真偽,不再是簡單的算式。
哪個是我。單純順服反叛執拗的我。
在彈指之間,我失去了信仰。

歲月留下無法倒行的軌跡,
從背叛你那天開始,出走成了惟一的歸途。
而在去與留之間,一切信念搖搖欲墜,
遺下的只有欺哄。

Monday, May 22, 2006

我總是有被遺棄的感覺,我看著桌上盛載著茉莉花茶古典的英式茶杯,口裡咀嚼烹調得恰到好處、不軟不硬的白汁意粉,只有欲哭的感覺。

坐在鄰座兩位西裝畢挺的男士,爭辯著怎樣才能令恤衫燙得貼服,我不時偷看他們的面部表情,瘦削的那一位口沫橫飛地述說著他的大道理,胖一點的面紅耳赤,瞇著眼在自說自話。聽著他們的吵鬧,我一個人吃的這頓飯有趣多了,沈淫在男子的聲波中,漸漸竟忘記了先前的悲傷。

小黑說這叫忘我。

小黑喝熱檸檬茶時放了一包,又一包的糖,他說怕苦。我告訴他我那次的經驗,他就說這叫忘我。

每次與福也見面後,我總愛溜漣在我家附近的商場,在人群中我想我可以暫時忘記一些事情,在林羅滿目的貨品間,不論是茶壺、刀叉、花瓶、手袋、項鏈、衣物,找到喘息的空間,不一定要買甚麼,就是要混在各種貨品中,讓自己知道不是一個人。這方法通常也奏效。逛著逛著,人便開朗起來。不過沒想到我竟然在兩個陌生男子的對話中忘記了自己。

每次到福也家,必定要經過兩旁長滿樹的長石階。春夏時分台階佈下菁苔;秋冬時分則曾看見蛇脫掉的皮。有時從台階往上看,翠綠的樹木向天空聳立著,藍色的天空,理應令人心情開朗。我就只感到鬱結。一如每周要到老人院對孤獨的老人說人生的美好一樣令人感到沮喪。

夏天蚊子老愛追著我來叮, 我心裡不喜歡這石楷,是有點討厭。不知道怎的,自從跟福也一起,即使在放著冷氣的餐廳,下巴或小腿也忽然癢癢的,心裡懷疑蚊子是否跟隨我來到餐廳了。跟福也一起後,到甚麼地方身體也有癢癢的感覺。

我對小黑說給蚊子蛩扎的地方,最嚴重的一次腫脹得像手臂上生出了粉紅色的鵪鶉蛋,也不知道甚麼時候給叮的,紅腫處看得見一個針孔,由淡粉紅慢慢變成暗灰黑 ,一、兩個月後才回復正常的膚色。我說給蚊子扎了,令人處於一種自覺的狀態,因為痕癢,心神全都貫注在那個腫處上,很不是味兒。時間像是停頓在那一刻,不再流動似的。

他聽著非常好奇,打亮我的手臂,說要看看那個蚊痕,竟也真的給他找到那個退色的傷處。他將手指輕輕按著那個差不多不存在的傷患,不發一言。我看著他,心裡顫動,彷彿指頭按在我的心上,有一種暖暖的感覺。

Monday, May 08, 2006

Writing

I can't pull myself together.
I am overwhelmed with tiredness.
I just cannot sit down and search the words.
Writing becomes the greatest extravagance.

I am losing myself bit by bit.
Stability eats one's will, maybe you are right.

Dog barks, sun rises, work starts
Repetition and nothingness......
Where can I hide my uneasiness with my lives?
From where should I start telling you my emptiness.

Your simplicity
Your silence on everything annoys me.
You will say I am melancholy without a cause.
Same, I can tell your optimism is irrational.

The Cranberries - Dying in the Su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