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December 24, 2007

平安夜



對蔡明亮的《你那邊幾點》一直情有獨鍾。最近在圖書館偶然看到一本有關創作這齣電影的書,蔡明亮寫的一段文字,令我淚水盈眶:

父親死於癌症/那年我已三十出頭
仍像小孩一樣/怕
從台北飛回老家奔喪/法事鬧哄哄
到半夜大家都睡了/我跟部分家人睡客廳打地舖
怎麼都睡不著/盯著日光燈和靈堂燭影

尿又急了/我搖搖大姐
叫她陪我上廁所/之後又叫她別睡
她太累睡著又被我搖醒/她索性抱住我
輕輕撫著我的頭/哄小孩那樣哄我睡
大姐大我四歲/三個孩子的母親

從小到大/我們沒有那麼親密過
死亡到底給了我們甚麼

在父親靈前/大姐抱著我
撫慰著我/像撫慰著一個受驚嚇的小孩
    
從那年開始,十二月變成一個悲喜交雜的日子。蔡明亮的文字勾起了從前,也讓我再次記起為何我那麼喜歡這齣電影。

Friday, December 21, 2007

布拉格

好一陣子沒有在這個部落格寫東西了,這段日子忙著許多的事情。昨天發展局局長林鄭月娥正式宣布將灣仔藍屋納入「活化歷史建築伙伴計劃」,公開招標讓非牟利機構申請,將歷史建築以社會企業形式營運。林局長更指出,居民可以選擇繼續在藍屋居住。這也可算是一個喜訊吧! 至少政府在城市規劃上,稍微作了調整,嘗試在發展和保育之間作出平衡。

今年大概要過一個溫暖的聖誕節了,卻令我十分懷念布拉格寒冷的冬天。難忘布拉格小鎮Cesky Krumlov 裡教堂的鐘聲、雪地上嬉戲的小狗,以及從天空徐徐飄下的雪花。

清早起來,獨個兒沿著河邊散步,在積雪上留下了厚重的腳印,映入眼簾的是雪景,以及柔和雅緻的小木屋,那種清幽閒逸的氣氛,給人滿心的喜悅。

十一月終於去了布拉格,我一直渴望到訪的地方。布拉格一點也沒有令我失望,離開的時候,感覺依依。旁人問我為何如此喜歡布拉格,剎那間真不知道從何說起,因此希望將這趟旅行的點滴,逐一記錄在這個部落格裡,作為紀念,也讓我追回失去的日子,多些在這個部落格留下生活的痕跡。

Thursday, August 02, 2007

皇后碼頭

今天看罷梁文道在《明報》寫的這篇文章,很感動。心情沉重。

****************

時間站在我們這邊——給林鄭月娥的一封公開信/梁文道
2007年8月2日

【明報專訊】

林局長鈞鑒:

讓我先告訴你一個小故事,一個發生在我身上的故事。大約8年前吧,我在一份受到藝術發展局資助的文化雜誌當顧問編輯,與同事一起策劃了?#92;多關於文化政策的專題,例如博物館的「公司化」(也就是現在民政局即將開展的計劃),和西九龍文娛區的規劃(我們應該是全港第一個關注這個問題的媒體)。當時我們就聽說藝發局對這份雜誌很不滿意,但原因卻不大清楚。終於到了申請新年度資助的時候了,我才發現,最討厭我們的原來是一位文化界裏位高權重的老前輩,他也是當年殖民地政府最重用的一個藝術家。他在會議上批評我們老是在指點政府的文化政策,不夠藝術,可想而知,這份雜誌是辦不成了。會後,年少氣盛的我走過去對他說﹕「X先生,或?#92;你以為文化政策不重要,或?#92;你以為只有你幫政府搞的那些大型演出才叫藝術。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為你很快就要退休了;而我,1970年尾出生,現在才20多歲。時間,站在我們那一邊。」我不提那位先生的名字,是因為如今還記得他的人確實不多了。
那天看你來皇后碼頭參加論壇,我不禁想起了這段往事,還有我當日說的那句氣話﹕「時間站在我們那一邊」。

傳媒待你實在不薄,明明這裏只有一群平和理性,偶而唱歌跳舞的年輕人,他們卻形容你的到來是「深入虎穴」;明明當天最激動最愛說粗話罵人的是支持你的「維園阿伯」,他們卻同情你的「忍辱負重」。還記得嗎?那一天台上有4位講者對你提出了質疑,有人說起皇后碼頭抗爭記憶的價值,有人細述皇后碼頭與愛丁堡廣場的建築佈局,還有人從技術角度入手解釋填海和保留皇后碼頭可以並行不悖的理由。結果呢?你沒有回答任何一條問題,你只是重申一遍你的立場﹕政府早已經過種種程序,花了很多時間,所以碼頭非拆不可。

後來有傳媒批評我們這伙人的要求得不到滿足,所以就鼓譟喝倒采。但我們的要求到底是什麼呢?其實我們並不奢望你會代表政府讓步,我們的要求要比這個狂想謙卑多了,我們只是想你回答我們的問題而已。有人提問,而你作答,這不是很基本的一種禮節嗎?可惜你沒有。這是為什麼呢?是因為我們的問題很愚蠢,你不屑一顧嗎?坦白講,我不相信建築師公會是愚蠢的,他們提出的折衷方案是可以完全不用理會的。那麼,是因為你還沒做好準備嗎?恐怕也不是,因為我們提出的東西早在兩個月前就公開發表過了。

第二天早上看報紙,我就懂了,原來你真的不需要回應任何疑問,你只要好好微笑。你只需要微笑,就有學者稱讚你的發言「掌握了重點」(例如城市大學專業進修學院高級講師宋立?#92;);你只需要微笑,就有名嘴欣賞你的態度從容寬大(例如香港電台的周融)。畢竟,在當前這個世代,你說了什麼是不重要的,他們是否認真看完了整個論壇也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你來了,而且微笑。或?#92;不少香港人都習慣了官僚的冷漠與超然,你的出現,令人感動。

然而我很納悶,你難道不是一位政治任命官員嗎?你難道不是一個政治家嗎?一個政治家難道不應該盡力說服他的對手,使他們成為自己的支持者嗎?就算這是不可能的,他也應該展現誠意,告訴大家他試過吧?可是你沒有,你只是笑着告訴大家,你很尊重我們的意見,然後你不反駁任何一項挑戰。

可能你根本回應不了那些專業人士的質疑,你很清楚地知道就算填海,碼頭也不必然要拆。但現實很無奈,經過「西九」的推倒重來,政府再也經不起這種打擊了。在你們的眼中,我們就像一群恐怖分子,綁架了皇后碼頭做人質;如果這一回你們再讓步,誰能保證日後不會出現更多的恐怖分子?「強政勵治」又該如何說起?所以就算我們說得再有道理,你也管不了那麼多。可是,政治家的勇氣,承擔與願景豈不正該表現在這種關鍵時刻?你和你的上司是應該大方承認過去10年的諮詢有缺失,忽略了保育,然後勇於改正?還是堅持到底,把有問題的決策死硬地執行到最後一刻呢?

還有一種可能,是你根本聽不懂我們在說什麼。你不明白鄭敏華說的那套建築故事,不曉得英女王和9位港督登岸的地方有什麼特別。我不怪你,因為還有?#92;多你的同代人覺得這是英殖餘緒,是國恥,不只不能留而且早就得拆。如果他們住在大陸,他們一定也要想辦法拆走僅餘的日軍「慰安所」。你不明白朱凱迪所說的市民抗爭史,不曉得一塊數十年來香港人搞社會運動的地方有什麼好紀念。我也不怪你,因為也有?#92;多人堅持集體記憶就是你有你的記憶我有我的記憶,他們不知道世上早有衡量和評估集體記憶價值的方法;他們要是住在倫敦,他們可能會建議把海德公園變成樓盤。

你不懂我們,是因為我們說的東西太新了。所謂「保育」從來就不曾出現在你那一代政府官員的字典裏,所謂「參與式規劃」也從來不是殖民地政府的行政習慣,因此你所說的諮詢程序也就很自然地不包括這些元素了。至於當年立法會在審議你們的填海方案時,為什麼不?#92;聲呢?那是因為他們也不懂,其實他們和你活在同一個世界裏。為什麼我們當年不反對呢?引當日論壇後一位大學生的話﹕「那時我還在念小學。」

接下來你可能知道這是批怎麼樣的年輕人,因為你從來沒遇過這種事﹕一幫小伙子不是為了提高自己的工資,不是為了保住自己的福利,甚至不是為了存留自己住的地方,他們露宿絕食,為的竟然是個表面上和他們沒有任何切身利益的公眾場所。且讓我為你介紹一下吧。
先說司徒薇,她是港大舊生,但她不是傳說中的「73年」那一代。可能從小她就聽說自己那一代不讀書很懶惰,不過她很用?#92;,她讀過的書絕對比我們所知的任何一個「73」老鬼還要多;並且不是和當年的大學生比較,而是和那些活到現在的舊生比較。

再看看朱凱迪,一個很有「國際視野」的年輕人,他也留過學;但他不是考去哈佛念MBA,而是去了伊朗學波斯文。因此他的「國際視野」不是你所熟悉的那一套。

最後,絕食中的陳景輝,我認識他的時候,他還在念預科。他不是主流社會定義下的好學生,因為他的成績不怎麼樣,但我第一次碰見他的時候,他正在看Richard Rorty的名著《Philosophy and the Mirror of Nature》,一本大部分你那一代精英未必看得懂的經典。

我不想鼓吹什麼「世代戰爭」,事實上,留守皇后的人裏頭不乏年齡比你還大的長者。我所說的「下一代」是指全新一代的價值觀與世界觀,一種政府仍然不能理解的新事物。你想透過政黨聯絡我們嗎?他們正在努力跟上我們的腳步呢?你想用古物古蹟委員會一類的組織吸納我們嗎?結果有兩個人進去投了皇后碼頭一票,使它成為一級歷史文物。你想用飯局和吹風會去軟化我們嗎?我們不知道你能給出什麼我們想要的東西。

你可了解自己身處的情况?有沒有看過回歸10周年時各種雜誌辦的專輯,你去數數看裏面有多少張天星鐘樓的照片,又有多少張上了封面?有空的話去一趟香港動漫展吧,你會發現一個挺受歡迎的天星鐘樓玩偶。你知道這一切意味着什麼嗎?自從天星倒下,我們就已經開始勝利。

當我們坐在皇后碼頭等待警察,而你正聽着電台節目讀着報紙評論的時候,你可能會感到慶幸,因為居然有那麼多友善的聲音包圍着你。可是請上網看看,試着鍵入「朱凱迪」這3個字,你將發現他得到的掌聲竟要比你還多。沒錯,今天報刊和電台的受眾或?#92;遠遠多於網上的論壇與博客,但是5年後10年後呢?

10年後你該退休了,歷史會記住你是第一個「走入群眾」的高官,還是最後一個對保育置若罔聞的高官呢(假如歷史會記住你的話)?請不要忘記,每一代人的歷史都是由下一代人書寫的;而那些對你不錯的作者都太忙了,他們不只沒空寫歷史甚至也沒空讀歷史。只要讀史,就都知道誰是蘇守忠,可是有誰知道當年主管交通運輸的官員是誰呢?殘酷,但這是事實。

所以,儘管來帶走我們,儘管來拆皇后碼頭吧,我們將帶着微笑平和地等待。因為人固然可以推倒歷史的遺物,但人終究會被歷史埋葬。在你推倒皇后碼頭的那一刻,就是我們說再見的時候了。所以,再見了,林局長。再見了,你和你所代表的官僚態度。再見了,殖民地時代的行政手法與諮詢遊戲。再見了,30多人也及不上一位局長的古物古蹟委員會。再見了,那老舊世代的世界觀與價值觀。時間,始終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

珍重

梁文道
2007年8月1日凌晨於皇后碼頭
梁文道--牛棚書院院長

Wednesday, April 18, 2007

活動名稱: 我們的灣仔市集

社區參與攝影工作坊及藝術展覽前言2007年7月1日前,政府將會清除80年歷史的灣仔太原街/交加街市集的一半,為新豪宅的停車場和垃圾站開路;同時,1937年建成的包浩斯式街市,亦會拆卸用作興建新商業大廈。
數月前,一群灣仔街坊及志願人仕組成「灣仔露天市集關注組」,希望為灣仔市集文化盡一點綿力。小組正籌備一系列活動,希望趕及在清拆之前,紀錄灣仔市集現況,並為市民提供一個近距離接觸市集生活的機會,藉此提高公眾對本土傳統文化發展的關注。形式我們計劃讓參與工作坊的市民(約40人,一半為區內居民)每人手持數碼相機,在本地攝影師指導下,由熟悉舊灣仔的街坊及小販帶領,於將要消失的灣仔露天市集及包浩斯街市範圍獵影兩天。計劃同時會邀請市集販商(約20人),一方面提供舊相片,一方面拍攝自己攤檔的照片,作新舊與角色對照,一同於區內展出。此外並計劃設置投稿項目,由市民自由提供與上述街市有關的繒畫或攝影作品,經篩選後於展覽同時展出。
透過這活動,我們希望達到以下四個目的:
1. 加強區內居民對地區的歸屬感
2. 加深市民對消失中的老灣仔風貌的認識
3. 提升公眾對傳統市集文化的認同及關注
4. 促進公眾對社區藝術的參與活動
日期及展覽
1.四月底工作坊報名,每週未下午上課3小時,4.5小時理論和溝通,4.5小時拍攝,預計5/5, 12/5, 19/5/2007 2:00 - 5:00pm 為上課時間
2.四月底邀請販商開始拍攝自己的日常運作,為期約二星期
3.五月上旬開始街頭展覽,展出居民舊照及介紹市集文化和歷史。展期約一個月。
4.五月下旬於室內展出投稿作品、工作坊作品、及販商拍攝作品,展期約二至三星期。
地點
1.工作坊預計會借用聖雅各福群會或藝術中心課室
2.街頭展覽預計於太原街交加街交界放置2組展版、4個出口各1橫額,另小型展版20多塊分散各攤檔張貼
3. 室內展覽計劃於包浩斯街市2/F擺放
你可以如何參與?
1.成為攝影工作坊導師(1名)或助手(約3名) - (主要教授街頭抓拍及溝通技巧,將有若干車馬費)
2.參與設計小組(展版或網頁製作)
3.參與展覽籌備小組
4.提供露天街市或包浩斯街市的新改進建議
5.報名參加工作坊 (4月下旬報名)
6.投稿 - 任何有關灣仔市集的新舊相片, 3R-8R, 圖檔不少於1mb ,繒畫則在 A3或以下, 請註明製作者、拍攝或繪畫年份。
7.幫忙廣傳此訊息你可以
如何贊助?
1.贊助用完即棄相機(36張底片)約需要20部2.機構贊助
- 估計是次活動可以得到傳媒廣泛報導,相信可為贊助機構帶來理想回應。
聯絡灣仔露天市集關注組
Edmond Chui 9787 1086
edmondhammer@ yahoo.com. hk

Tuesday, March 06, 2007

我們的家園.人民的規劃﹣﹣ 318 遊行 (皇后終站)

遊行日期:2007年3月18日時間:2:30pm – 6:00pm
路線:灣仔修頓—皇后集會

遊行聲明:

殖民時期,香港被視為借來的空間,借來的時間,九七回歸,港人治港只停留在口號的層次,零三、零四年幾十萬人上街表達民主普選的訴求,至今仍未落實。更甚的是,包括土地使用和人口財富分配等規劃政策, 仍舊向商界傾斜,人民對自己空間的使用權,未能發半句聲音。

公共空間被財團私有化:原來屬於房委(香港市民)的公屋商場,被領滙私有化;西九龍的發展,向財團利益傾斜;港島的海旁變成高級私人住宅區或大型商場的後花園,與平民空間隔絶,中環填海區的海旁,亦面臨同樣的命運,變成政府總部和摩地大廈的延伸。

文化歷史財產讓路房地產商:前香港水警總部,原為法定古蹟,卻被長實發展為虛假的文化旅遊,幾十棵百年大樹被砍掉;天星碼頭被強行拆毀,若我們不站出來捍衛,皇后碼頭、中央書院遺址、衙前圍村等文化古蹟,亦會難逃一劫。

莫視環境保育:港府口口聲聲說要搞藍天行動,可是越來越多的屏風樓,遮蔽了市民的藍天與空氣;目前,香港缺乏全面樹木保育政策,發展商隨意砍伐大樹;環評委員會閉門造車,使許多工程項目無視市民對環保的願望而展開,如大鴉洲天然氣站的發展,就可能使香港海域的海豚絶跡。

舊區重建趕絶小商戶、低下層:灣仔、深水埗、大角咀和觀塘等舊區,是很多都市低下層的生活空間,舊區重建,往往大規模地把小商戶、低下層趕離區內,取而代之的是大財團、連鎖店和新型的住宅,這些發展模式,破壞了原來的社區網絡和舊區特色,亦從空間上加劇了貧富的區隔。
新市鎮缺乏社區建設,資源分配嚴重不公:整個香港的規劃,向市中心傾斜,新市鎮,如東涌和天水圍等地方則缺乏社區建設與支援(包括教育與醫療等服務),以致出現嚴重的社會問題。

人口與財富分配的規劃:除了空間的規劃外,香港並沒有針對人口構成作規劃,在解決失業率時沒有針對婦女勞動力的特色;房屋政策沒有處理年青人和同性戀社群的需要;港人子女居港權的問題十年還未解決,那邊廂卻放寬輸入專才;香港有幾十萬的外傭,卻沒支援這些人口的活動空間;當我們說要擴闊稅基,卻廢除了遺產稅,反過來計畫向普羅大眾徴收銷售稅;面臨人口老化,卻缺乏全民醫療保險和退休保障計劃… …

一直以來,民間都零散地展開很多捍衛自己家園的運動,天星與皇后是其中一個具有象徵性的抗爭,我們希望這個位於中環,財團及政府機構林立的空間,能成為民間匯聚力量的地方,讓我們宣告香港是我們的家園,人民要參與這裡的規劃。普選是民主的其中一個方法,我們更要針對社會種種規劃問題,以人民參與的方式,於自己的生活和空間,在此時此刻,實踐民主!

Democracy now!!

(轉載自香港獨立媒體網 http://www.inmediahk.net/public/article?item_id=196511)

Saturday, January 27, 2007

燦爛人生

小時候,總覺得祖母的人生沒甚麼意義。
她給自己的飲食訂下很多的規條,差不多每星期看一次西醫,而醫生的診斷都大同小異說她的身體沒有問題。
現在她已八十多歲了,依舊每天嚷著要看醫生,要吃藥。無依無靠的她,在惶恐中只能把生命交托給她惟一可以信賴的醫生。
在她眼裡,醫生就是權威,她每次看完病,整個人彷彿安定下來;醫生給她吃藥,她便滿心歡喜。她的人生就是如此度過。
只是年紀漸長方發現—個人的人生是否有意羲,並不是旁人可以說三道四。旁人口中的意義,背後總他/她—套獨特的價值觀,那怕是金錢至上、家庭,我們總有我們的堅持和信念。這個世界,每個人都有他/她演繹生命的方法。
這令我想起電影《燦爛人生》中的Marco。

Friday, January 19, 2007

《撲火》

在冬夜的街上,
行人擦肩而過。
道別後餘溫猶在,
冷雨徐徐飄落。

曾經以為可以為你放棄一切,
感覺依依。
縈繞腦海的是昨天的歌。


不在乎多少人在等我的擁抱
只迫切想擁有你的微笑
自尊丟到牆角 掏出所有的好
你還是不看 你還是不要
每一天都有夢在心裡頭死掉
我自己對自己大聲咆哮
人太忠於感覺就難好好思考
我痛的想哭 卻傻傻的笑
愛到飛蛾撲火 是種墮落
誰喜歡天天把折磨當享受
可是為情奉獻
讓我覺得自己是驕傲的 偉大的
愛到飛蛾撲火 是很傷痛
我只是相信人總會被感動
你為什麼就是不能愛我
像我那麼深的愛你 為什麼
為什麼


王菲的《撲火》

Wednesday, January 17, 2007

限制

人總是活在限制之中。

時間的限制。
空間的限制。
生死的限制。
倫理的限制。
意識形態的限制。

自由彷彿遙不可及。
誰敢輕言我就是我,能夠擺脫一切羈絆與束縛?
世上沒有絕對的自由,也沒有絕對的限制。
自由與限制或許只是程度問題。

當要在兩者間作出取捨時,
也許你會突然發現,
寧願捨棄自由,活在限制之中。

習慣了約束,對行使自由,
我們竟有一種莫明的恐懼,
基督徒尤甚。

The Cranberries - Dying in the Su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