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November 25, 2006

Innocence

今天看《明周》,讀到導演譚家明、影評人石琪和電影研究學者羅卡三人的對談錄。 譚家明談及他教授編劇的經驗,他說:「學生的質素也有好的。但資訊和誘惑太多,好難集中做一件事,紀律不夠,也沒有時間。學校圖書館,他們借來借去都是最熱門幾套戲。」羅卡回應說:「要他們看布烈遜都頂唔順。」雖然我並不是讀電影的,也不是編劇,但是讀到這番話百般感受湧上心頭,若果我們視電影為一種藝術,過於純粹的消費娛樂,必定會發現許多大師的作品是十分值得我們花費時間和精力去研究和理解的。奈何我們的專注力,我們的時間總是不足夠。有作家這樣形容譚家明:「曾經有人問我,譚家明是否叻呢? 真有料呢? 我說是的,必然是的,所以,他與羣眾有距離,羣眾不明白他,他也不明白他們。」或許是這個原因,譚家明早期的作品在商業主導的香港社會裡,並沒有成功。他總是走得太前,又或不太不願意妥協。他最為人熟識的作品相信是《烈火青春》及《最後勝利》,看《明周》才知道《愛殺》也是他的作品。今年電影節因為遲了買票,錯過了《父子》,熱切期待即將上畫的《父子》。

譚家明在訪問中還說:「無論甚麼年紀,innocence很重要,好怕那些好後生但已好political、好老積的人──有些人在成長過程裡無形中失去了innocence。我喜歡簡單,不喜歡擠迫,心靈和實際環境的space都好重要。」這個年頭竟然還有人看重innocence這個特質,實在有點感動。有時覺得現在的人都太計較、太現實,我也會質問自己喜歡的東西是否太不切實際、太浪費時間?幸兒我還一直堅持著,我想我的選擇是對的。忠於自己,的確很重要。

 

Saturday, November 04, 2006

憶蓮──微涼

天氣一轉涼,總會哼起憶蓮的〈微涼〉,這麼多年也如是。「微涼的秋,蕩來傷口 ; 微涼的酒,苦澀輕透」,涼風帶著寫意、也夾雜半點傷感。縱然未必懂得哼唱整首歌曲,在曲詞間浮現的是零碎的記憶,以及某年某月的某種感覺。曾幾何時,我也很喜歡聽憶蓮的歌,雖然不曾自稱她的粉絲。猶記得《逃離鋼筋森林》那充滿時代感的唱片封套,以及捧著歌詞邊聽邊唱的情景。懷舊的人,懷著的是一種叫年紀的東西。我那些黑膠碟,因多次搬家給家人棄掉,每次想起也很難過! 回想憶蓮的歌曲除了悅耳外,那份時代感,以及她對都市女性身分的自覺,最吸引我。記得小時候,常常跟自己說長大後要做女強人,絕不能做家庭主婦。哈哈,這種想法,不知是否跟當時社會環境變遷,女性地位提高有關,但我想憶蓮一定有功勞。

深刻的歌曲,還有《夢了瘋了倦了》大碟中的〈哈囉感覺〉,〈瘋了〉,前者爵士樂式的編曲,後者對愛情悲愴的控訴 ,令人記憶猶新。(備註:〈微涼〉也收錄在這大碟之中。)

〈微涼〉
微涼的秋,蕩來傷口
微涼的酒,苦澀輕透
微涼是我,未忘藉口
道別某個深秋

為何當天,不懂去愛
為何分開,方知熱愛
為何夜了,蕩來感慨是否不應該?

*匆匆一生獨自上途
風乾情感的苦惱
我站進街角墮進了夜霧
像消失地圖(在漆黑裡默禱)
無夢的心不懂去愛
讓孤單心靈失去你
寂寞感覺此際蕩來
是否不甘?
Repeat*
差一點把你再擁有
但我心卻害怕靜候(心卻在詛咒)
夜了想到以後
不在逗留
Repeat*

Thursday, November 02, 2006

My Diary and Tea Pot


假日在家裡喝茶,我喜愛的茶壺、茶杯大派用場。但是只有茶及茶具,沒有書,那有味道。淡藍色的日記,放在茶具旁,漂亮極了,我不由自主地拿著相機不停拍照。茶具與日記雖然只是死物,當中寄託著個人的喜好和情感,有懾人的魔力,驚覺原來自己也是個戀物狂。 Posted by Picasa

Thursday, August 24, 2006

手機

兩星期前,我坐的士時遺失了手機,心急如焚,冀盼有心人路不拾遺,物歸原主。這個想法實在太天真了! 我接通了電話,對方不發一言。我再致電,電話已關掉了。

到旺角欲購買手機,同一型號的手機已經不再生產了。晴天霹靂,怎麼轉變得如此急速。

不禁慨嘆伴隨手機而來的情感回憶,難以尋回。或許這是小女子感情用事,男子卻樂不可支,巴不得天天換新款。

突然間,無言以對,彷彿需要重新定義何謂「新」與「舊」。在頻繁的新舊交替中,「過去」變得蒼白無力。

我惟有另覓新的手機,重新適應它。我一面悼念失去的手機,一面閱讀團體反對政府拆卸天星碼頭和尖沙咀鐘樓的報導,感到欲哭無淚。

「過去」無聲無息地給抹掉,而我們的失憶症將會越來越嚴重。

Wednesday, July 26, 2006

重拾生活

剛從日本回來,要重拾生活的軌道,竟然有點吃力,有種不知從何處開始的感覺。

在東京的時候,去了尋找日本作家樋口一葉曾經開過的小店,以及她作品中描繪妓女生活其中的吉原花街柳行,連累友人整個早上跟我在舊區團團轉,也笑自己那股傻勁。

Tuesday, June 20, 2006

What time is it there?

綿延不斷的時間旅程,日復一日的刻板生活,
停頓,教人察覺永恆的虛幻,
如跳接,讓人看穿敘事的不連貫。

你還安好麼?
當指頭漸次冰冷,當身體化為灰燼。
你的面容隠沒在黑暗之中,
被隔絕,沒有盡頭。

短暫的,是分離。
而我掂掛的,是你。

你,仍然數算著我這邊幾點麼 ?
很想告訴你,我遺失了
那深紅色的腕錶。

Tuesday, May 23, 2006

出走

I lack the courage to run aw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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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走。

從背叛你那天開始,我的世界不一樣了。
猶如棲身在巨鯨牙縫,茁壯成長的小魚,
在黝黑的長廊,冰冷的流域, 死亡的爪牙間,
追尋渺小的自我。

在惶恐中,愛變得如此脆弱。
而愛,或許存在過。
只是善惡真偽,不再是簡單的算式。
哪個是我。單純順服反叛執拗的我。
在彈指之間,我失去了信仰。

歲月留下無法倒行的軌跡,
從背叛你那天開始,出走成了惟一的歸途。
而在去與留之間,一切信念搖搖欲墜,
遺下的只有欺哄。

Monday, May 22, 2006

我總是有被遺棄的感覺,我看著桌上盛載著茉莉花茶古典的英式茶杯,口裡咀嚼烹調得恰到好處、不軟不硬的白汁意粉,只有欲哭的感覺。

坐在鄰座兩位西裝畢挺的男士,爭辯著怎樣才能令恤衫燙得貼服,我不時偷看他們的面部表情,瘦削的那一位口沫橫飛地述說著他的大道理,胖一點的面紅耳赤,瞇著眼在自說自話。聽著他們的吵鬧,我一個人吃的這頓飯有趣多了,沈淫在男子的聲波中,漸漸竟忘記了先前的悲傷。

小黑說這叫忘我。

小黑喝熱檸檬茶時放了一包,又一包的糖,他說怕苦。我告訴他我那次的經驗,他就說這叫忘我。

每次與福也見面後,我總愛溜漣在我家附近的商場,在人群中我想我可以暫時忘記一些事情,在林羅滿目的貨品間,不論是茶壺、刀叉、花瓶、手袋、項鏈、衣物,找到喘息的空間,不一定要買甚麼,就是要混在各種貨品中,讓自己知道不是一個人。這方法通常也奏效。逛著逛著,人便開朗起來。不過沒想到我竟然在兩個陌生男子的對話中忘記了自己。

每次到福也家,必定要經過兩旁長滿樹的長石階。春夏時分台階佈下菁苔;秋冬時分則曾看見蛇脫掉的皮。有時從台階往上看,翠綠的樹木向天空聳立著,藍色的天空,理應令人心情開朗。我就只感到鬱結。一如每周要到老人院對孤獨的老人說人生的美好一樣令人感到沮喪。

夏天蚊子老愛追著我來叮, 我心裡不喜歡這石楷,是有點討厭。不知道怎的,自從跟福也一起,即使在放著冷氣的餐廳,下巴或小腿也忽然癢癢的,心裡懷疑蚊子是否跟隨我來到餐廳了。跟福也一起後,到甚麼地方身體也有癢癢的感覺。

我對小黑說給蚊子蛩扎的地方,最嚴重的一次腫脹得像手臂上生出了粉紅色的鵪鶉蛋,也不知道甚麼時候給叮的,紅腫處看得見一個針孔,由淡粉紅慢慢變成暗灰黑 ,一、兩個月後才回復正常的膚色。我說給蚊子扎了,令人處於一種自覺的狀態,因為痕癢,心神全都貫注在那個腫處上,很不是味兒。時間像是停頓在那一刻,不再流動似的。

他聽著非常好奇,打亮我的手臂,說要看看那個蚊痕,竟也真的給他找到那個退色的傷處。他將手指輕輕按著那個差不多不存在的傷患,不發一言。我看著他,心裡顫動,彷彿指頭按在我的心上,有一種暖暖的感覺。

Monday, May 08, 2006

Writing

I can't pull myself together.
I am overwhelmed with tiredness.
I just cannot sit down and search the words.
Writing becomes the greatest extravagance.

I am losing myself bit by bit.
Stability eats one's will, maybe you are right.

Dog barks, sun rises, work starts
Repetition and nothingness......
Where can I hide my uneasiness with my lives?
From where should I start telling you my emptiness.

Your simplicity
Your silence on everything annoys me.
You will say I am melancholy without a cause.
Same, I can tell your optimism is irrational.

The Cranberries - Dying in the Sun